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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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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到底怎麽了嘛?這麽奇怪, 看你要腰酸背痛渾身都不舒服似的, 發生了什麽嘛?”

南乘風也瞇起眼睛多看了眼寧爵, 眸光莫測。

寧爵聽見陸止很關心的語氣,心軟了下, 語氣也跟著軟了起來。

“沒事的, 小可愛, 我只是....”

寧爵話音未落,眼前的雜志忽然被一把抽開。

寧爵一怔,與陸止的大眼睛對視上, 微微一怔,立刻捂住了臉。

“哇!你眼睛怎麽了?都青了!”陸止擔心的湊到他面前關心道。

“沒,沒事。”寧爵一臉不想被他知道真相的模樣。

“怎麽了嘛?誰打你的?”陸止關心道,“你是我和乘風的朋友,誰打你要幫你出頭的。”

“沒, 沒有。”寧爵似乎有難言之隱,臉上竟然微微浮起了尷尬的神色。

陸止越看越擔心,如果只是傷了一個眼圈問題不大, 可現在雙手纏著繃帶, 渾身酸疼, 甚至屁股也不舒服, 這怎能讓人不擔心。

南乘風越看越不對勁,狐疑的掃了他一眼,對陸止溫柔的笑了笑,“止止, 能不能幫我去冰箱拿杯酸奶。”

南乘風從來不讓陸止拿任何東西,陸止默契的點點頭,知道他這是怕寧爵不好意思,於是私下問他。

他低聲交代,“好好問問怎麽回事啊?嚴重要去醫院的。”

南乘風一怔,垂了垂眸,笑了笑。

陸止除了廚房,南乘風臉色一瞬變得嚴肅起來,看向寧爵的眼神也越來越審視。

看得寧爵額頭發虛。

“幹嘛。”寧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可他眼圈腫著,那一眼看起來毫無殺傷力不說,還有點可憐。

南乘風優雅又有氣勢的坐在椅子上,神色莫測的讓人覺得危險。

“你是我南乘風唯一的朋友。”他一字一句,聲音平淡,寧爵卻將心提了上來。

“是不是蕭九。”

寧爵沒想到他下一句居然是這個,聽見他提九爺,他的臉色一變,更加尷尬,甚至躲避了他的目光。

南乘風眸子緩緩瞇起來,“真是他。”

“什麽啊,不是,別瞎猜。”寧爵趕緊阻攔,想要起身離開,結果一牽動身子,更加難受。

南乘風輕輕敲擊左面的修長手指停了下來,他目光打量了眼寧爵,冷冷道。

“你不會告訴我,你想上蕭九不成,反被他上了吧。”

看他這副慘樣和微妙的臉色,讓人很難不往上面想。

南乘風眸子凝了凝,看不出來啊,蕭九這麽厲害?寧爵都打得過?

“我是不是應該對蕭九另眼相看?”

寧爵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,臉一下漲紅,又拉得老長。

“胡說什麽啊!”

寧爵立刻反彈,但瞧著臉色還是不自在。

“我不吃了他就不錯了,還能被他吃了?”

“那就好,不然我要對你另眼相看了。”南乘風睨了他一眼,眼神讓寧爵很想揍人。

“既然不是,你扭捏什麽,說吧,不然止止問了蕭九,你臉上更掛不住。”南乘風淡淡道。

寧爵捏緊了拳頭,想了想還真的毫無退路,氣得要命,怒道,“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。”

“不能。”南乘風說的果斷,“止止很關心你,你不去醫院也不說清楚情況,會讓他擔心。”

他說完給了寧爵一個“讓我媳婦兒擔心就不行”的眼神。

寧爵忍不住暗罵他老婆奴,但想想自己也差不多,還真沒啥立場。

他嘆了口氣,橫豎也瞞不住,索性說了出來。

“其實....”寧爵臉色尷尬了下,想到昨晚又怒火沖天,“說起來還是你害得。”

南乘風悠閑的喝了杯早茶。

“要不是你提醒了他,他怎麽會對我施加暴力。”寧爵不忿道,“不過我這傷也不是他打得,只有眼圈是。”

他說起這個不由想起九爺昨夜的怒吼,“喜歡裝瞎子是吧,我讓你裝得真實一點!”

然後,不堪回首啊。

“不過,只這一拳我就阻止了他,我說為了給他破紀錄,我手都疼了,他就消了氣。”

寧爵心想九爺只攻擊了他一圈,對他還是很客氣,說明還是很有情誼,這點他很在意,要說清楚。

“後來為了哄他,我就把你家那帶著記錄的游戲機給搬去他家了,我已經找人訂了新的,很快送過來還給你。”

“沒事。”南乘風知道那臺游戲機對寧爵有意義,沒有在意,反正有了新的,他再刷上更好的記錄讓他的止止開心就行了。

寧爵也明白南乘風不會生氣,兩人這麽多年朋友,這點默契還是有的,所以才敢自作主張搬去了九爺家。

結果沒想到,後面會.....

“哎,沒想到這游戲機這麽重,知道你家不能來外人,我們兩人就商量自己般,將這游戲機搬到電梯口,運下去自然有人來幫忙,結果....”寧爵嘆了口氣。

“電梯塞不下去,我兩從樓梯搬下去的。”寧爵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。

“你想我怎麽能累著我未來媳婦,我就主動說在下面扶著,承擔大部分重量。”寧爵笑了笑,“九爺很感動,說我為他做這麽多事無以為報,我一得意就說他要不要以身相許,九爺還認真考慮了下呢。”

寧爵說到這得意的睨了眼南乘風,一臉“看你再笑話我,我進展也很快”。

南乘風悠悠的喝了茶,“換成別人我信,蕭九的腦子,你確定他是這麽理解的?”

寧爵臉一黑,瞪了他一眼。

“我猜,後來你樂極生悲從樓梯上滾了下去,所以他答應當你的護工照顧你?”

要不是討了點好處,寧爵沒這麽開心。

南乘風看了眼寧爵的兩只手,搖了搖頭,說他心機,寧爵也不逞多讓。

不過,他心情好,懶得拆穿他。

“你這人最大的毛病,就是太聰明。”寧爵沒好氣道,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,讓他得意下都不行。

“嗯,這我承認。”南乘風點了點頭,氣得寧爵直搖頭。

“你那屁股怎麽回事?正好摔到屁股了?”南乘風挑了挑眉問道。

寧爵臉色一變,“沒有。”

南乘風沒有再說話,一臉你最好老實交代的神色。

“這個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說的!”寧爵一臉逼迫也沒有,不說就是不說,堅決對抗到底的臉色。

南乘風掃了他一眼,沒有再問。

寧爵一怔,“不問了?”忽然轉性變得這麽好?

“嗯。”南乘風應了一聲,用同情的語氣道,“面子都沒了,給你留點裏子。”

寧爵眉尾一抽,“那我還得謝謝你啊。”

“不客氣。”南乘風淡淡道。

寧爵:.......

“哼。”和九爺待久了,寧爵也學會了他的口頭禪,“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一定是上面那個,你是不是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南乘風沒有被他的話激怒,八面如風,紋絲不動。

“我怎麽次次撞見你都在下面。”南乘風悠閑的甩了一句。

寧爵:.......

他捏緊了拳頭,還真無言以對。

“餵,我說,你要真給你兄弟留點裏子,你就別告訴任何人。”寧爵囑咐道,還特意看了眼廚房示意他。

南乘風點了點頭,答應的果斷,“好。”

寧爵一怔,居然這麽輕易答應了?真是奇了。

不過,他肯答應就好,他的的確確丟不起這人,尤其在小可愛面前,因為他太善良了,一定會同情自己。

想到小可愛憐憫的眼神,寧爵就想找個地洞鉆進去。

陸止躲在廚房探出腦袋往餐廳看。

南乘風看見他的呆萌,心融化成一片,立刻換了副溫柔如水的面孔,對他笑了笑,招招手讓他過來。

陸止立刻小跑到他面前坐在他旁邊,拿了一盒大杯的果粒橙給他。

陸止最喜歡喝這些加水果的飲料,南乘風從來不喝,但陸止給他拿的就一定要喝幹凈。

“謝謝止止。”

陸止看了眼寧爵不虞的臉色,關心的小聲問南乘風,“怎麽樣了?”

“為了哄蕭九開心搬咱們家游戲機時從樓梯上滾下去了。”南乘風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的,簡明扼要的事情經過。

“你!”寧爵大驚,“你說不告訴任何人的。”

“止止又不是任何人。”南乘風理直氣壯。

寧爵深吸了口氣,他就知道南乘風答應的這麽幹脆沒好事。

“啊?”陸止瞪大了眼睛,“從樓梯上摔下去了?你還好嗎。”

果不其然,陸止憐憫的看了他一眼。

“沒....沒事。”寧爵眉尾抖了抖。

“傷勢怎麽樣?我和乘風今天要出門,要不找個人來照顧你?”

只是南乘風家裏不喜歡不熟悉的外人進來,所以陸止想的是要不要請甄松過來幫個忙。

“去醫院看過了,九爺說會來照顧我。”寧爵見他是真的擔心自己,雖然覺得很丟臉,心裏還是感覺到很溫暖。

“謝謝你,小可愛,這麽關心我。”寧爵笑了笑。

“應該的。”

陸止說完,南乘風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
寧爵警惕的看著兩人。

陸止抿了抿唇,用好奇的眼神看他,“那我能不能問問,你的屁股是怎麽回事啊?”

寧爵:......

他撫了撫額,無法回答,索性用雜志捂住了臉。

寧爵堅持不肯說,陸止和南乘風便不再多問,用完早餐,他們將寧爵扶到沙發上坐下,然後確認他一個人可以行動,九爺也很快會來照顧他,才離開家各自去忙。

南乘風本堅持要陪陸止去洛斐家處理事情,但陸止已經在申特助那裏知道了他今天有工作不肯答應。

原本寧爵沒事的話,是可以陪同陸止一起,南乘風也放心。

最後兩人各自妥協一步,陸止打電話讓甄松陪他一起去,南乘風這才勉強答應。

甄松有幾天沒見到陸止,見到電話飛也似的趕了過來。

“老板!想死我了!”甄松上前要抱住陸止,南乘風眸子一瞪,他立刻縮了回去。

陸止和南乘風親了一口才依依不舍的坐上甄松的車,甄松看著兩人親昵的分不開的模樣,目瞪口呆。

“老板?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你和南總?!”

陸止害羞的點點頭,“也就前幾天的事,你忙店鋪的事,就忘記告訴你了。”

“哦。”甄松眸子依舊瞪得老大,似乎還沒從這消息裏緩過來。

“你沒事吧?”陸止見他太震驚,關心的問道。

“沒事,沒事,南總對你好嗎?”甄松最關心這個問題。

“可好啦。”陸止提到南乘風臉就紅了起來,一臉開心的樣子,“特別喜歡乘風。”

甄松見他這副模樣,心放了下來,笑了笑,“老板你開心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知道他是真的很關心自己,在意自己的幸福,陸止點點頭,“謝謝你,我真的很開心。”

好消息總能帶來好心情,尤其甄松那麽喜歡自己這個小老板,一日不見就覺得隔了三秋那麽久,更是訴不完的衷腸。

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,將彼此最近幾天的事說給彼此聽。

兩人開車去了洛斐和白甜居住的大酒店,將兩人接到了車上。

“昨晚睡得好嗎?”

陸止見洛斐眼睛上的黑眼圈消失了許多,笑問了一句。

“好多了,謝謝大師的建議,您不知道,我真的失眠了好多天,昨晚抱著白甜才睡得了一頓一夜到天亮的飽覺啊!”

“嗯,那就好。”陸止點點頭。

幾人說了一路,洛斐忽然欲言又止。

“陸大師,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。”

“怎麽了?”

洛斐抿了抿唇,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,不方便宣之於口。

白甜茫然的看了她一眼,看清楚她的臉色,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麽之後。

她的臉色立刻微妙的變化了下,最是沒心沒肺,開朗樂觀的她,居然變得陰沈又怨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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